目的：已有文献报道，抗B细胞成熟抗原（BCMA）和抗CD19 CAR-T细胞联合治疗复发/难治性多发性骨髓瘤（RRMM）可以诱导较高的应答率，但目前尚无关于长期疗效及安全性的报道。本研究评估了在62例接受抗BCMA联合CD19 CAR-T细胞联合输注的患者的长期疗效和安全性。

方法：本研究是单臂、开放的2期临床试验，研究纳入18-69岁之间的多发性骨髓瘤患者，卡氏体能状态评分在50分以上，并符合国际骨髓瘤工作组的复发或难治性疾病的诊断标准。患者应用氟达拉滨（30mg/m2，-5~-3d）和环磷酰胺（750mg/m2，-5d）的清除淋巴细胞预处理化疗后，d0序贯输注抗BCMA CAR-T和抗CD19 CAR-T细胞，输注剂量分别为1×106细胞/kg。评估患者的近期疗效、长期疗效和安全性，以及它们与临床和疾病特征的关系。

结果：入组69例RRMM患者，7例患者由于疾病进展、撤销知情同意、挽救性治疗后死亡以及单采失败等原因未接受CAR-T细胞输注。62例接受抗BCMA和抗CD19 CAR-T细胞联合输注的患者可评估疗效及安全性，中位随访时间21.3个月。患者的总有效率（ORR）为92%（57/62），37例（60%）患者达到完全缓解或更好的疗效。可评估微小残留病灶（MRD）的56例患者中，43例（77%）患者MRD转阴。估计中位缓解持续时间（DOR）为20.3个月（95%可信区间[CI]，9.1-31.5）。中位无进展生存期（PFS）为18.3个月（95%CI，9.9-26.7），中位总生存期未达到。伴有髓外疾病患者的生存期较不伴有髓外病变的患者明显缩短。59例（95%）患者出现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（CRS），其中10%为3级及以上。7例（11%）患者发生神经毒性，其中3级或3级以上患者占3%。除了B细胞再生障碍、低丙种球蛋白血症和感染晚期外，不良反应很少见。治疗有反应的患者CAR-BCMA和CAR-CD19前28天的扩增峰值水平和累积水平较高；较长的PFS与CAR-BCMA的峰值或累积水平较高相关。CAR的峰值和累积水平与CRS的严重程度无关。

结论：联合使用抗BCMA和抗CD19 CAR-T细胞输注可以诱导RRMM患者获得持久的反应，中位无进展生存期为18.3个月，长期安全性可控。抗BCMA和抗CD19 CAR-T细胞联合治疗RRMM具有良好的耐受性和可控的长期安全性，是一种具有前景的治疗方法。